小学毕业要升初中的时候,没有什么考虑,就报了光华初级中学,一来我的大哥读小学的时候,就在光华附属小学读的,我甚至跟着大哥去过光华参观;二来我们的舅父陈光宇正是当时光华的校长,有个人照应,总是好的。光华离我们的家不过30分钟摩多船的船程,但因为它是在拉让江的对岸,没有陆路可以相连。因此我只有寄宿在学校的宿舍,每星期回家一次,即星期六下午回家,而于星期天下午回宿舍。为了配合我们,我们家的烘房也安排在每个月的一个星期天挂胶片起炉,而下个星期天胶片下架。
当时交通不方便,因此寄宿的学生几乎占了一半,但也有人和同学一起每天划小船来通学。因为日据期间,大家失学,因此超龄生比比皆是,有的甚至都结了婚有了孩子。寄宿生活很有规律,尤其晚上温习功课,都得靠油气灯在教室里作功课,九点钟熄灯,就得就寝。为了通风抗暑,教室都不设围墙,但有矮墙与外围分开,教室间相距远,以免互相干扰;晚上温习功课时,蚊子昆虫,甚至青蛙等,都会来凑热闹。不过大家学习的风气非常好,因为大家的家境都不大好,半工半读的情况很普遍,若还得寄宿,则开销更大,不容许留班重读。因此有一些同学则在厨房帮忙,以赚些钱来填补学费。后来董事部决定拨出一块空地,让同学们种菜,把收成卖给厨房让寄宿的同学享用。我也能在回家时,带一袋新鲜的长豆或且羊角豆回家。
因为我们是第二届会考班,因此大家都特别紧张,但课本还是照旧,也没有增加什么课外读物,也不知道要预备些什么。到了三年级,班上有了些异样,大家深怕会考落榜,无法升学,赶快抓紧机会,向自己心仪的对象,展开攻势,恋爱之风,弥漫校园。我也收到一封由低一斑的女生写来的信,她是我们班上一位女同学的妹妹,是一位球场健将,生得健康漂亮,假如我不想升学,我想我会接受她,和她谈恋爱。因为我觉得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而婉拒了她,可惜她后来却得了肾病,靠机器竟也维持了四十多年。
会考结束了,成绩公布时,知道自己成绩很好,可以升学,高兴极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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