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April 4, 2014

我们的家(2/2)

当我从日本学成回来的时候,不是回砂罗越,而是到当时也是马来西亚的一州的新加坡工作。得到新加坡的林合春老板林理化先生的推荐,向他的雇员租一间房间,其实也是林先生在牛顿路的旧家,每天早上在牛顿圆圈搭公司的巴士上班,也算是很方便;因为当时去裕廊工业区,除了霸王车之外,没有其他公共交通工具,更何况到裕廊造船厂的沙母仑岛(Pulau Samulun)。

其实,裕廊镇管理局后来在工业区内的达曼裕廊建了好多组屋,但因为交通不方便,甚少人搬去入住;船厂为了响应政府的号召,给每个搬去达曼裕廊组屋的雇员每月21.50 元的房屋津贴,我跟一些同事就乘机也搬去达曼裕廊住,那是两房一厅的标准型组屋,只是略嫌粗糙了一点,月租91.50 元,因为我不是新加坡公民,比其他人贵了30 元,可是交通还是一个大问题。幸亏妈妈给了我6,000 元,我买了一辆英国制造的1,200 CC的Ford Cortina 轿车,后来还成了我结婚时的新娘车。

这辆车用途可多了,当四弟半夜在南大宿舍检查出得了盲肠炎,我立刻驾车送他去中央医院,我要求要住二等房,可是当时没有空位,要在外面等,要我第二天去交抵押金,当我第二天一早去医院时,却被告知手术已动过,躺在床上修养,却省了不少医药费。后来邦凤也来住了一个时候,每天早上载她去南大,下午则坐巴士回来。她的同学也不时来我们的家玩耍,热闹了一段时候.

1966年4月8日我和毓清结婚,达曼裕廊组屋第17座28-C(现已拆除翻建)成了我们的新家,祖毅到两岁多,都在达曼裕廊的组屋度过,门前的长走廊还是他踏脚车玩耍的地方。邻居不是同公司的同事,就是附近工业区的执行人员,大家好像一家人,闲时一起搓搓麻将,日子倒也过得很惬意。毓请白天去后港学裁缝,晚上看电视是唯一的消遣,因此不管是华语片,还是日本片,甚至印度片也照看不误。祖毅出世给我们带来无限的欢乐与忙碌,再也没有闲空的时间。

以当时我的薪水也算不错,但要想自己拥有房子,也不是那么容易。毓清比较务实,她每次去裕廊镇管理局还屋租的时候,都不忘问他们要不要卖他们的组屋?我们也利用周末去邻近地区参观各类型组屋,后来看到报纸广告,知道武吉知马上段的永康花园有公寓出售,是我可以接受的价码,去了好几次。但就是找不到,也可能那是天意,不久,公司大发慈悲,允许高级职员贷款买自住的房产,分15年摊还,年息2巴仙。当时刚好在西海岸路巴西班让花园有排屋出售,乘礼拜六下午去参观,礼拜天再去详细地观察,并选了一个单位,礼拜一一早向公司请假立即到坡底发展商的办公楼去洽购,签了意向书并交了定金,正式成了屋主。公司为了考虑到除了屋价,还需要一笔印花税及律师费,因此虽然屋价只有四万零五百,公司却给了我四万二千元,而我自己不必花分文却拥有了自己的房子,每个月还3百元,比还租金还合算!

1970 年12 月经过简单的装修,我们就准备搬新家了。本来我们预备在新家过新年的时候,大放爆竹以示庆祝,并舒放多年来郁闷在心里的燃放爆竹的欲望;事与愿违,当年政府却立法禁止在新年期间燃放爆竹,空欢喜一场!当时毓清正怀着祖勤,大家都叮嘱,千万不要动刀动钉的,以免动了胎气。到了新家,才惊觉新家有了楼梯,而祖毅正值好动期,立刻在楼上楼梯口装了栏杆,不给祖毅独自上下楼梯,以防发生意外。这是我们自己的家,虽然买屋的钱是借来的,还是非常的高兴与满足。

正面

客厅

主人房

客房

书房

背面

我们的家是建在沼泽地的附近,屋后是猪寮及浮萍池,晚风吹来,阵阵臭味,扑鼻而来,好久才习惯。可是清晨猪群肚子饿,大声吵闹,却无法回避。我的日本房东太太来新时住在我们的家,感到非常诧异,连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还有那参天大树,犹如原始森林,也真有那么一只甘吉儿小鹿好像受了什么惊吓,躲到我们的家,看到那可爱的小鹿真要把它留下来当宠物来养,可惜我们就要去旅行,只好让它喝些牛奶压压惊,再抱它到后面的空地放行。前些时候又有一只鸽子也因受惊吓躲在我们的家不肯离去,我也留一碗水给它喝,并开一面窗口让它休息后飞走。最近隔壁的租户搬走时,却没有带走他们的猫,有时被其他野猫欺负时,也选择躲到我们的家避难,后来更时常来午睡。不知道是不是动物也有灵性,知道我们不会伤害它们,而选择来我们的家躲避敌人,以求安全。

前面花园

后面花园

后面花园

我们在选房子的时候,根本没有想到门牌号码,因为在购屋小册子上,只是一个代表符号,当时的号码是AA3 号,等到入住许可证发出来时,才发现是18号,房屋经纪每次看了这个号码,都羡慕我们幸运,因为拥有这个门牌号码的房子,一般上都可卖较高的价钱,可是我们又不是买卖房子,对我们来说,并没有什么特别意义。这个住宅区叫巴西班让花园,有三条路,我们住的白金路是最后发展的路段,其他的黄金路及红金路比我们的早完成,都住满人 了。而且已经有了一个居民协会,为区内居民服务。不时举行聚会,让居民互相认识,联络感情。后来我也担任了两届居民协会的主席,举办过新年晚会,好不热闹。接着大概因为国会议员发现我们区内的居民很少投他的票,就另设一个相似居委会的组织,来与居民协会竞争,为了避免发生摩擦,居民协会就自动减少活动,最后只好关门大吉。

我们刚搬来时,还有很多单位都是空的,屋后山巴也住有好些人,有时也有流氓来集合,一言不合,大打出手的也有。有一天下午,突然接到毓清的电话,说不清楚什么事,只要快点回家。原来家里进了强盗,后来据邻居的太太说,见到有三个年轻人在搬我们前面花园的花盆,以为是我们的工人,不以为意。没想到他们用螺旋转等工具锹开我们的铁门及木门,威胁正在午睡的毓清交出金钱及贵重物品,为了不让他们骚扰祖毅,只好把过年的红包钱及首饰交给了强盗。而我们还得换过铁门及木门,以及加固窗口的铁花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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